暴暴老豆腐

哈哈!

推箱子-六金 C13 我想见你

C13  我想见你

 

十一月中旬过后天气已经完全入冬,金在奂赖床的毛病也日益严重起来。不过他最近在校外上乐器课,晚了便直接绕路回家去睡,已经很少在宿舍呆着了。姜丹尼尔倒还是在宿舍住,但他也需要去上课,舞社倒是不怎么去了,不知道跟朴佑镇在宿舍一起住会不会尴尬。反正朴志训是照样不会回来住,事发之前还偶尔可以瞧见他跟姜丹尼尔在一起,姜丹尼尔不去舞社,两人自然也就没有交集。金在奂上完课扛着乐器箱回家,想着上一次去宿舍还是五天之前,母亲给自己打电话问自己今晚会不会回家住,她做了宵夜给金在奂。

 

金在奂手里拿着刚刚路过奶茶店时买的热牛奶,他因为走路太热的缘故把衣服拉链拉开了,两只手却隔着长长的卫衣袖子喷着纸杯小口小口的嘬吸管。电话接起时还被吸管烫了舌头,胡乱嗷了两声又用手随便扫了两下被弄脏的手背,然后又听到自己母亲的嘲笑声。金在奂忿忿的戴了单边耳机,因为已经夜深,路边人有些少,他自己走着还觉得自在,加上艺考时间愈发近了,总觉得现在是一天中难得可以放松的时间段。愣是拖了好久才回家。

 

 

母亲给他做了鸡蛋面,金在奂刚喝了一大杯水,肚子涨的不舒服,随便扒拉了几口就吃饱了。金母和金父早就睡了,金在奂睡不着,他明天的确不用很早起,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他因为需要联系老师的缘故没被没收手机,觉得无聊又把手伸去旁边摸索。金在奂翻了翻最近的联系人,好像只有几个同学和姜丹尼尔,与姜丹尼尔的聊天记录还是前天的。

 

他没告诉自己知道姜丹尼尔与朴志训那档子事,毕竟姜丹尼尔醒了后金在奂和朴佑镇都不在寝室,朴志训也已经走了,大概是觉得无所谓,更或者觉得丢脸还是什么其他恶性因素,一个字都没跟金在奂提及。但事态严重,姜丹尼尔总不至于不记得,金在奂一开始还担心姜丹尼尔这个大直男崩溃,观察几日发现他除了状态蔫蔫,并未有其他异常。可金在奂还是唏嘘自己已经跟姜丹尼尔到了已经开始产生秘密的关系,心中稍有不快,可姜丹尼尔不说,他的确难以与之分担,但他的确没有要说的,毕竟自己也是极其想要抽离其环境避免恶性循环,这才断了与朴佑镇的联系,不回宿舍——说白了就是躲着他罢了。金在奂的大拇指放在朴佑镇社交软件的头像上,撇了撇嘴。

 

他虽大致知道了个缘由,朴志训以前喜欢朴佑镇,被朴佑镇知道后两人便开始疏远。虽然这事没有对错,日记本事件终究算个乌龙,可连来打他的那帮人也都无法找到合理理由对他进行身体攻击。金在奂总觉得自己安稳过活了前十几年,这种荒唐事情在起了错误苗头时自己早该率先把其掐断,毕竟他从未许诺过什么,应允过什么,想要抽身并不是难事。他的原因不过两个,一是分辨不出朴佑镇对自己到底只是好感还是像朴志训日记中所表达出的那种深刻喜欢;二是既然朴佑镇已经因“不喜欢男人”为理由拒绝朴志训就不应因其他意外原因破戒。他还挺庆幸自己在慌乱之余可以做出总结,总认为自己不应再继续参与这种无意义游戏,可他还是觉得朴佑镇对朴志训似乎有几丝愧疚情绪,现在看来对自己好像也搀了分毫在里面……………………

 

 

………………但是朴佑镇本人总归是无错,这样对他是不是也有些太不公平呢,但很多细节都不能被琢磨,金在奂越想越头痛,他觉得自己不应钻牛角尖,总之万事大吉先躲了他再说,可一想到那天两人在洗手间内稍稍过火的温存,朴佑镇慌慌张张的情绪与自我矛盾以及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狠下心来与自己接吻,心理防线临近崩溃下一秒就要产生回应与高呼喜欢的瞬间,金在奂还是会浑身冒寒甚至脸上浮现诡异微笑。这种欢喜不过持续一秒便再次陷入自我怀疑中难以自拔。金在奂塌下嘴角,松软的脸颊肉还在蹭着枕头,他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却又因为燥热猛地探出头来。

 

怎么还是睡不着啊…………

 

 

 

金在奂蔫蔫的,他好像是真的喜欢朴佑镇,觉得他不应该再因流言与朋友的异样眼光受到其他没必要的伤害,虽然恋爱不过你情我愿一拍即合的简单一加一方程式,但朴佑镇初期的狼狈样子自己也是见到过。他承认自己有懦弱成分,觉得两人万一可以恢复到以前关系那么一切都可避免,但他最近老是时常想起他,从他递给自己那杯板蓝根开始,伤痕累累的垂着头在水房中独自清理伤口,小心翼翼又期待金在奂会给出相反答案的那句“你不怕我吗”,他才觉得自己约莫不仅仅是因为他可怜才进行多加照顾。水房里的灯像是坠着水汽把视线所及处都氤氲的刺眼又晦涩,稍眨一下眼睛还会出现模糊的重影把被拉远的轮廓分割成大面积色块。他也是过了很久才终于回忆起那日自己大脑在那几秒钟究竟循环了什么无法用词语表达出的情感。朴佑镇不像弱势群体,此刻却湿漉着眼睛,紧张的脸色发白,他询问之后连嘴巴都未完全合拢,大抵也是在忧心自己究竟应不应该交托情感,毕竟金在奂在当时,实在是当之不易的雪中送炭。

 

 

可怜巴巴的。金在奂叹了口气想:我怎么会怕你呢。

 

 

我又怎么会怪罪什么,一切只是我自己的敏感懦弱罢了。他越想越难过,又实在不愿意承认,随意开了一局已经玩过多次的推箱子关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胜利。金在奂关闭手机屏幕掉着眼角做了几个深呼吸,又实在抑制不住想哭的念头,干脆直接把脸埋进枕头里去。

 

 

 

手机忽然来了一通电话,是朴佑镇的,备注是一年五班朴佑镇,是他刚开学那阵子存的。

 

喂?金在奂鼻音很重,不过他还是接了。

 

 

 

……喂。朴佑镇也沉默很久,外面风大的很,听声音又像是身处室外,居然哆哆嗦嗦的:………………你,你在家吗……

 

 

 

……

 

 

……………………我…………我想见你。朴佑镇声音挺轻,生怕被拒绝似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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