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老豆腐

哈哈!

礼物-旼奂 短篇完结

祝福小奂生日哈啤 可以唱更多好听的歌

 

*非常狗血ooc 勿上升



C1

金在奂买了一辆二手电动车。

 

 

电动车已经非常旧了,车身却被金在奂擦拭的焕然一新。他骑上去的时候非常不安,摇摇晃晃把脚踩在踏板上时还是会了。金在奂穿着一件黄色卫衣,像团流心儿蛋黄包。黄旼炫站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最后还是打开摄像头给他拍了张照,却没有发给本人。他对着金在奂的背影喊:在奂呐!

金在奂转过头来,他刹车还不是很灵敏,整个人还往前踉跄了一下。后面的红绿灯闪烁,衬着金在奂的迷茫眼神:嗯?他最近都不喊自己哥了,这让黄旼炫一下子有点失语。他咂咂嘴,最后还是说了“早点回来”这样的话。金在奂又骑着电动车晃晃悠悠走了,侧脸只能看到浑圆脸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哼歌。

 

金在奂把吉他卖了,为了购买这台二手电瓶车。那是他仅剩的一把吉他,是他所有吉他中最便宜的一把。他偶尔心烦还会弹吉他给自己唱歌听,现在却连这点消遣活动都无法进行了。黄旼炫在得知金在奂把吉他卖掉的时候跟他吵了一架,金在奂虽然看上去是无措神情,一言不发的态度却异常冰冷。“哎。”黄旼炫就叹气,伸手想去抱他,“在奂呐”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金在奂就甩甩手,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拿着杯子去接水,回到卧室去帮人写歌。明明还皱着眉毛,却还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金在奂盘腿坐在床边上,看上去像一只特别生气的,头上正在冒热气儿的鼓囊包子。黄旼炫以前会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现在却不敢。他搓搓自己发热手掌,坐在角落里,用手机跟自己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黄旼炫在被家族公司辞退后只有姐姐肯联系他,姐姐说:爸妈估计就是吓唬吓唬你,只要你跟他分手……黄旼炫说:姐姐,父亲甚至跟别的单位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聘用我。

 

他一下子从天堂跌落谷底,被解雇,银行卡被冻结,没了经济来源。三个月前金在奂还抱着他的腰说我们一定能挺过去。可他也不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没有稳定工作,自己的工资就连跟黄旼炫租住的公寓租金都交不起,更别说拿出多余的钱来维持其它生计。黄旼炫不愿搬走,毕竟两人住在这里快两年。金在奂抱着吉他冲他唱没关系没关系,一边还冲他抛媚眼:只要有哥在,我住哪里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于是他们搬走了,搬到城市边缘的小阁楼里。金在奂并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他以为黄旼炫不过是辞职,很快就可以找到新的工作。但他发现黄旼炫每次面试都无法成功,像一只霜打茄子,单手拎着那件昂贵西装回来——这是他最后一件气派行头,每当他穿上时,金在奂都会坐在对面连连称赞:不错,哥,好看啊。他一边点头一边拍手,露出一点点门牙,像只兔子。黄旼炫再也不敢听到这样的夸赞,他不再穿西装去面试,只能打些零工保证二人三餐。金在奂背着吉他站在便利店的玻璃外面跟他面面相觑——前者明显是刚刚做完家教回来,黄旼炫穿着工作服,也回望过去,脸部却是火辣辣。他的确无法接受自己此时的窘态,这让他回家之后也无法对金在奂给出好脸色。但两人都是没什么脾气的人,黄旼炫的表现仅仅是有一点烦躁。他从不迁怒于人,金在奂却表现出比自己更生气的样子。

 

第二天黄旼炫便看到那台电动车停在楼下。对此金在奂的理由是:我的兼职每天要跑很多地方,这样可以省下地铁与公交的钱。他其实早就想买,理由如上。但当时他的兼职并不算多,于是公共出行好像无关痛痒。但他现在想省更多的钱,甚至开始从这些小细节里抠算。

他说这话时理直气壮,声音却小。黄旼炫自尊心受挫,勃然大怒的让他去把吉他换回来。金在奂却说自己骑电动车回来时撞到路边垃圾桶,车筐掉下来,没法换了。

黄旼炫没有多余的钱去换回吉他。金在奂感知到气氛不对,也冷下脸色。两人冷战了几日,金在奂的脸颊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他好久没去家教小区旁的蛋糕店买可妮兔蛋糕,黄旼炫今天发工资,给金在奂买了一份回来摆在桌上。水杯下面却压着一沓钞票。

 

金在奂留了张纸条说:我找了新的兼职,晚上上夜班,不回来吃饭了。

 

C2

金在奂曾经有个女学生,在读高二。有天金在奂下班回来,黄旼炫穿着拖鞋下楼迎他,发现金在奂正在用手机看什么视频。身后吉他背包巨大,把他往草丛里面拽。金在奂没注意路边,被脚边石头绊倒一下子坐在地上,手机屏幕碎成三瓣。黄旼炫当时离得远,急匆匆跑过去才发现金在奂膝盖都擦伤了,后者一边摆手说我没事我没事以前踢足球腿都断过,一边扶着黄旼炫的手站起身来。黄旼炫帮他背了吉他,把他沾了灰的手机捡回来。金在奂捏着手机泪汪汪,不知道是腿疼还是心疼。

在奂。黄旼炫用了严肃口吻: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金在奂老老实实回答:看综艺,我学生推给我的。他在看某个选秀生存战,学生说里面有个唱歌好的尖耳朵长得特别像自己,金在奂横看竖看也没觉得相似,倒是觉得这人唱歌不错。两人当时坐在家中客厅里的电视前面观看决赛现场,惹得黄旼炫也赏析一番。金在奂指着那个抱着尖耳朵的高个子男人:我觉得这个人长得像你。黄旼炫急忙摆手:我没他那么帅吧?金在奂说:哥可比他帅多了。

 

金在奂说这话时眼睛都没看他,明显就是随口一扯。黄旼炫也不在意,当时两人认识的许久,金在奂都没对着他这张脸夸出过一个帅字,像“温和”“体贴”“细心”这种有的没的形容词倒是用了一堆。黄旼炫凑到金在奂身边儿瞧他,金在奂目不斜视:怎么了哥。他还心心念念着屏幕上的舞蹈表演,黄旼炫转头瞄了一眼:舞蹈你也看啊。金在奂说:跳舞好的人真厉害啊,你看这个粉头发。

 

黄旼炫也不看,摩挲着金在奂手掌拍拍打打。金在奂也不敏感,直直的坐着,最后被人捏了后脖子才有了危机感,猫一样的被拎着:怎么了旼炫哥……黄旼炫下了命令口气,眼睛却笑嘻嘻的:不许看。金在奂哪里怕他,不知死活的歪着头。黄旼炫把人拽到自己面前来,这才发现金在奂脸颊已经红透了。

 

他低声咕哝: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黄旼炫一愣,倒是自己有点手足无措了:你不是说我帅的多吗?金在奂抬眼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这倒是。黄旼炫做出无奈口吻,老师训学生一样,和蔼等着那人给出合理回答:到底是不是,嗯?金在奂皱起眉头“啊“了一声:旼炫哥怎么今天这么幼稚……黄旼炫终于放过被搓热的金在奂的手,用滚烫掌心敷上他右边脸颊。他用拇指拖了拖金在奂的眼尾,金在奂的眼睛果不其然耷下来,前者惊的张牙舞爪:看不到了看不到了。黄旼炫觉得心软,就用嘴唇去捉对方舌尖。那人也安静下来,很享受接吻似的。两人贴了一阵,黄旼炫伸手去摸对方裤腰,金在奂气喘吁吁:哥……别弄了。

其实他反应热情,把沙发上的垫子也弄的皱皱巴巴。黄旼炫此刻刚刚下班回来,面对残羹剩饭也打不起精神,他看着沙发垫子出神,最后还是上前把垫子整理好,随便吃了些打算躺下。姐姐给他发消息说父母那边好像稍有松口,黄旼炫却也不在乎了。他前天听说金在奂有意投奔邻市的表哥。黄旼炫看过表哥照片,也是个粉头发。

 

他忽然开始憎恨粉头发。自己跟金在奂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怎么有过交流,两人工作时间错开,聊天记录也只是机械的重复吃睡与回家时间罢了。黄旼炫等到金在奂回来才能睡着,他看金在奂麻利的脱掉那件宽大卫衣,又眯着眼睛爬上床来。金在奂当然以为黄旼炫已经睡了,动静很轻,缓慢的伸展身体,才双手放在肚子上摆出入睡姿势。他把被子盖过胸口,抿抿嘴唇时脸颊居然还露出只酒窝。黄旼炫忍不住,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金在奂惊的睁开眼睛,但也没挣扎。两人彼此静默了一会儿,金在奂才说:旼泫哥今天怎么没喷桃子味儿香水。

 

不习惯了?黄旼炫问。金在奂没说话,黄旼炫只感到蹭着胸口的头发上下扫了扫,他心间一阵瘙痒,开口问他:今天吃晚饭了吗?

吃了。金在奂答得飞快。黄旼炫又问:吃的什么?金在奂仔细思考,却无法快速给出答案了:……猪肉汤。

哦。黄旼炫说。他用手去拨弄金在奂刘海儿,金在奂眉眼顺着,睫毛也耷下来。他身体滚烫,黄旼炫觉得自己现在抱着一块儿快要融化的香喷喷黄油,这才终于感到几分亲近。金在奂乖巧被他抱着,时不时动弹一下。黄旼炫觉得熟悉,用以前的昵称去称呼他:我们的屁王嘣嘣在奂。他还唱起歌儿来,把金在奂逗笑了:哥还睡不睡觉了。

 

我攒钱给你买一个新的吉他。黄旼炫说。金在奂一愣,敷衍道:不用了。他好像真的不需要的样子,闭上眼睛睫毛却在颤颤。黄旼炫心里仅存的几丝温柔情意又刹那间荡然无存。他更害怕了,越过被子去抓金在奂手臂,怕一说话就会露怯,只能闭起双眼用额头抵住金在奂的:

 

……在奂呐。

 

黄旼炫没想到金在奂也轻轻回抱住自己。后者嗓音很粘,也拉长尾音叫了一声旼炫哥。黄旼炫又笑了一下,想放下心来,心底却还是不安。临近年末的时候天气也变寒冷,租房内暖气烧的不热,有风透过窗户空隙吹进来,金在奂忽然抬头看自己。他咂咂嘴,莫名吐出一句“对不起”来。黄旼炫猛地心动,总觉得这样的金在奂很飘渺,他怎么也抓不住。天上的月亮给人要连着浓厚云彩一起被风吹走的错觉,黄旼炫着急了,用手去捏金在奂细细腕子:

 

……是我对不起。

黄旼炫摩挲着金在奂的后背,像是在给小孩顺毛。他从来都胸有成竹,从来都扮演者治愈者角色,今天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早已生出一枚最疼痛的手指。

 

C3

结果他真的要去邻市,粉头发表哥来接他。黄旼炫站在门口看金在奂收拾东西,金在奂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于是黄旼炫也故作镇定:你的表哥居然不是粉红色头发。金在奂说他呀,一天一个颜色。

表哥坐在外面的小客厅里,黄旼炫在给他倒水,两人有短暂眼神交换,黄旼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看出几分难堪神色。金在奂前几天跟他分析了自己最近的挣钱计划以及一定要去的必要性,黄旼炫安静听着,他不容易给出反驳,况且金在奂也算是一旦坚定便从不回头的人。他觉得有点疲倦,便草草应了声,看着金在奂钻进浴室里去洗澡。

他坐在床边玩手机,却不小心刷到综艺里见过的那个尖尖耳朵。这人的确与金在奂长相相似,他也不由得会心一笑,真的点进视频去看。视频中出现他与另外一个熟悉脸孔,是金在奂说长得与自己相似的高个男人。他们在对话,上面弹幕却飘过一句:为什么感觉他俩关系没有以前好了。黄旼炫撇撇嘴,心想两人之前难不成是有过亲昵关系。可他不了解,也只是瞥了一眼就忘记,金在奂湿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黄旼炫看到他那如出一辙的尖尖耳朵,心软的去叫他名字:在奂呐。他语速不急不躁,就连叫人姓名都仿佛听到裹着一层雨珠儿的红枫叶被秋风吹落在地的摩擦声,总会让人产生温柔错觉。金在奂用毛巾擦头发,刘海儿遮住眉眼,摇摇摆摆的走过来问怎么了。黄旼炫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以前总被人说自己对付金在奂游刃有余,可现在看游刃有余的那个人明明是金在奂,而不是自己。

 

他本想说,我又为你买了一把吉他,就藏在柜子后面的角落里。但他刚刚得知消息,早就没了想说的欲望。于是他说,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跟猫挠痒痒似的,漫不经心的例常关心。金在奂张了张嘴,头发阴影把他的肉下巴衬得很瘦削,只有肉感嘴唇在张张合合:

 

……准备好了。

他看到金在奂躲闪目光,额头湿淋淋,有水珠顺着精致鼻梁滴在下巴上,下垂眼却无辜依旧。黄旼炫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读不懂其情绪,便凑上前又想仔细辨认。哗啦啦,他的手不小心拂过桌上玻璃杯,杯子应声而裂,金在奂惊吓体质也果然做出反应。黄旼炫却已经站到对方面前,他个子总归高些,居高临下看人总会给金在奂压迫感。但是金在奂也没躲,破碎的玻璃杯也不去捡。他又喊:旼炫哥……闭上眼睛后脸上还是潮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没擦干净:你如果辛苦的话,就……

 

他下文还未来得及说,黄旼炫就去拍拍他肩膀:我不辛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反正只要给出否定就对了。他不能听到某些负能量字眼,他其实生怕金在奂下一句就说出:辛苦的话,我们就分手吧。他当然不辛苦,怎么可能会辛苦——可是繁忙的兼职辛苦,每夜等金在奂回家也辛苦,未知的恐惧辛苦,金在奂明明在逐渐远离他,这让他觉得,最辛苦。

但他不想分手。他拍拍金在奂肩膀又去摸他的头发,像以前金在奂用滚轮拖地捣乱自己惩罚时那样摸他的头发。可是金在奂头发很湿,他捧着一手的水,就有点欲哭无泪。金在奂微微晃晃头发,他去拉拉黄旼炫的手,道:我不要看你辛苦,我宁愿不要吉他。

 

他足够小心翼翼,语气却坚定。黄旼炫的吉他又送不出去,却因为这句话失笑弯了眼睛。他亲亲金在奂眼睛和嘴巴,说吉他真的会有的,以后都不会辛苦了。你不要去,在奂啊……

 

C4

黄旼炫的父母的态度发生了改变。黄旼炫早就听姐姐跟自己提起,并不意外。但他终于能找到适合他的新工作,金在奂打电话来欣喜道:那你终于有机会搬回去了吧。他用的是“你”而不是“我们”,黄旼炫想纠正他的措辞,电话中却无从下嘴。他闷闷的挂断电话,新工作也没能让他心情再次好起来。年末的时候金在奂回来了一趟,他似乎瘦了,脸颊肉也掉了不少。他风尘仆仆的到达车站,只背了一个小小的双肩包。他说自己明天就要回去,表哥待他很好,叫黄旼炫不要担心。

 

不到一个月而已,金在奂好像并没有太大变化,又好像是成长了不少。他兴致勃勃跟黄旼炫讨论表哥的新发色,自己想做的新发型。他毫无疲惫之意,这让黄旼炫放心的同时还有几丝失望——他本做好打算,如果金在奂觉得辛苦自己就有合理理由把他留下。但看样子金在奂倒是跟表哥其乐融融,他这个正牌情人可有可无。黄旼炫被自己脑中蹦出的词语逗笑,金在奂便以为他也认同了:你的新工作累吗?黄旼炫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给金在奂收拾床铺让他休息,金在奂站在床边,脱衣服却扭捏。他发出感慨:好长时间没有跟你一起睡觉了。尾音有眷恋的意思,黄旼炫拍拍他:晚饭还没吃呢。

 

黄旼炫当然提不起精神,前几天他一直在琢磨如何让金在奂留下不要回去,十多个理由在他脑中重复修改,在见到本人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他就变得沉默,即使金在奂问他你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可以看出金在奂也几丝失落,晚上两人难得睡在同一张床上,黄旼炫想像平常一样去抱他,伸了伸手却又缩了回去。

 

金在奂很快没了动静,他好像睡了。黄旼炫便放弃一些旖旎想法,也混沌着睡过去。第二天金在奂一大早就起了,黄旼炫也不是爱赖床的人,一并也起了床。公司为迎接元旦放了三天假,黄旼炫本以为金在奂会陪他跨年后再去邻市,可是金在奂丝毫不想耽搁似的,利索的收拾了双肩包,背在身上还像个高中生。黄旼炫想到藏在墙角的吉他,又是一阵遗憾。他送金在奂去车站,没有空位置坐,两人就站在一个人少角落里等待检票。

 

我最近有在骑你的电动车。黄旼炫说:上班也方便。金在奂忽然扑哧一笑,似乎是想象到黄旼炫穿着修身风衣骑车背影。他有努力在憋笑,两颗门牙却还是露出来:哥骑?黄旼炫点点头:不行吗?

不是,就是有点意外……金在奂说:我以为你不会骑。

他抿抿嘴,看着远方检票口,双眼空洞洞,又好像是在犹豫。最后他还是把双肩包移到胸前,从中掏出一瓶香水。不是廉价桃子香氛,金在奂说:你的香水是不是早用完了……所以买了新的给你。香水还带着精致包装,一大片蝴蝶结缎带露在外面。黄旼炫愣住:送我的?金在奂说:攒钱买的,你不要心疼,我有好好挣钱。

他还急忙解释,搞的黄旼炫哭笑不得。但他不敢太早欣喜,生怕金在奂一会儿就语出惊人。金在奂把礼物送给他,一边志得意满道:好啦,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送你这个。他真的轻松起来,黄旼炫却愣住:那你寄过来不就好了。金在奂支吾一声,说:正好回家看看你。黄旼炫恍然大悟“哦”的一声,却没有过多表示,甚至礼貌说了谢谢。

 

金在奂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但还是遗憾摇摇头:我时间快到了。他匆匆转过身,水都没有买,就被黄旼炫先拉住手腕。黄旼炫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模模糊糊组织好语言:

 

……我家人那边……他深吸一口气:……已经没事了,你表哥打电话告诉我,叫我不要放你回去……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疏远我,那我真的就………

 

…我败给你了…………黄旼炫说:我从来没有因为他们而感到辛苦,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金在奂抓着外套袖子,他说,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可是你当时应该告诉我的,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承担。黄旼炫指着他:你看,你还是因为这件事。

金在奂自觉口误,但他觉得此刻如果再说出什么怕拖累你的话就太矫情了,并且依照黄旼炫的脾气,估计真的会几天都不理睬自己。

 
……

没事了。黄旼炫说:……既然你都送我礼物了,那我自然也要回礼。

 

 

 

解散直播上,高个子把尖耳朵重新拥进怀里。他轻轻摸摸金在奂的后脑勺,说:我最庆幸的事情,是真的跟你一起出道了。当晚有人更新了朋友圈,一把崭新吉他横在墙角。他的头像是一个黄色卫衣的人的骑车背影,文案很短,却像是他会说的出口的:

 

你才是上天赠予我,最好的礼物。





……



尖耳朵刷到这条朋友圈,抱着刚刚收到的吉他不知所措起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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